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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越“浪浪山”

——电影《浪浪山小妖怪》观后
李 莎

  李 莎

  如果说,“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”这个IP对中年人来说,是一座被封印的童年宝山,而今年暑假,由“上美影”出品的电影《浪浪山小妖怪》,则唤醒了无数80、90后的童年;为小朋友送上2023年短片《小妖怪的夏天》的续集。是一场期待值满满的“全家游”。

  影片的故事传承了上美影的“强寓言性”风格,又以“水墨入画”,融入透视、光影、运镜等现代技法,开创了新的镜头语言。有网友感慨:“年纪小的都在笑,年纪大的都在哭。”

  故事讲述了四个小妖,蛤蟆精、小猪妖、黄鼠狼、猩猩怪为混口饭吃,冒名唐僧师徒西天取经的故事。剧中的人物设定发人深省。原著中的猪八戒懒惰,但是浪浪山的小猪聪明伶俐;唐僧是取经队伍中意志力最坚定的,而浪浪山的蛤蟆精心猿意马;孙悟空灵活变通,武功高强,而浪浪山的猩猩怪是个“宅男社恐”;沙僧话最少,埋头挑担,而浪浪山的黄鼠狼是个“话痨”。

 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英雄。蛤蟆精的心猿意马,正是我们在面对选择时的挣扎;小猪妖的聪明善良,那是我们初心不改的模样;猩猩怪的“社恐”,让我们看到了即便强大如孙悟空,也曾有过内心的脆弱;而黄鼠狼的“话痨”,像不像我们年轻时意气风发,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?

  剧中,“社恐”猩猩怪终于吼出了“我就是齐天大圣!”那一刻,很多成年人都破防了。他让我们看到,普通人即便没有背景,但只要不断“抬头,挺胸,向前看”就会“长成自己喜欢的模样”。最后,村民们把舍命救人的小妖怪群像供奉在神位上,尽管他们退回了原形,却赢得了村民的爱戴。电影暗示了,不必到西天,他们已“立地成佛”。

  近几年来网上流传“寒门再难出贵子”“阶级固化”等言论,显然,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浪浪山,然而,在这个自媒体时代,也给了普通人更多机会,翻越重重浪浪山。44岁的家政女工范雨素经历家暴婚姻,北漂困顿,2017年发表自传体文章《我是范雨素》写下:“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。”24小时阅读量破10万,后来在不断的书写中,成为一名作家;55岁的“外卖诗人”王计兵做过捞砂工、拾荒者、小贩,2018年成为外卖骑手,送外卖之余,写下几千首诗,写下了:“赶时间的人没有四季,只有这一站和下一站。”出版了作品《赶时间的人》;56岁的苏敏自驾出游,做带货主播,60岁离婚,获得后半生自由,她的故事被改编成电影《出走的决心》。

  我们都是“取经人”。都曾少时立下豪言壮志,成年后在时光中暴走,一度模糊自己,逐渐找回理想。我们或许没有显赫的家世,没有傲人的学历,甚至不再年轻。但我们不放弃,不断前行,历练成生活中的英雄。

  其实,“上美影”60年浮沉,也是一部中国动画涅槃史。1957年“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”成立,开创了水墨、剪纸、折纸、木偶等动画形式,邀请张乐平、李可染、黄永玉等大师参与创作,形成了独树一帜的“中国动画学派”。《小蝌蚪找妈妈》《牧笛》以水墨惊艳世界;《猪八戒吃西瓜》开创剪纸动画先河;《大闹天宫》《哪吒闹海》斩获500余项国际大奖。

  “上美影”遵从“不模仿别人,不重复自己”的高标准,创作出一大批享誉国内外的佳作。

  2023年暑假《中国奇谭·小妖怪的夏天》等系列短剧,以浓烈的国风,重新激活了IP“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”。剧终,孙悟空拔了四根毫毛送给四个小妖怪,仿佛是老一辈向下一辈交接了理想。小猪妖崇拜地看向孙悟空,也是创作团队在向曾经辉煌过的《大闹天宫》《哪吒闹海》《渔童》《九色鹿》《黑猫警长》《金刚葫芦娃》《雪孩子》《宝莲灯》等佳作致敬,向曾经的前辈们致敬。仿佛在告诉我们,新的“上美影”已经准备好重新出发,赓续“中国动画美学派”,带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,翻越一座又一座浪浪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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