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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是家的一首歌

■桂孝树

  父亲到生产队挣工分。在别人眼里娘就像一个男子汉,苦活儿累活儿都要靠娘,娘用她那并不很结实的肩膀养育了我们兄妹五人。 

  只因家中弟妹较多,贫穷与劳累一直让娘倍受煎熬。不知有过多少次我从梦中醒来,看见娘昏黄的油灯下替我和弟妹们缝补衣裳、纳着鞋底,娘不时地把针在花白的头发上划几下,每当油灯不亮时,娘就用针把灯芯挑出来一截,火焰顿时旺盛起来,红红的光亮把母亲的脸映得红红的,那幅温馨的画面很多年后还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,那橘黄的灯光里充满幸福和温馨。 

  娘是个很要强的人,无论生活怎么艰苦,娘一直在默默地支撑着。以前在外面打工,每年正月初十娘一大早就起来,为我煮上早点,因赶车,天还不怎么亮娘特地把家中腌好的腊鱼、腊肉让我带上,一路上娘还用小竹扁担将我的行李挑上,亲自送我到村部上车,坐在不停向前行走的车上,看着娘用手不停地向我挥动,那飘着白发的身影渐渐变成一小点,直到完全消失,我鼻子一酸,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。 

  娘一生置身于贫困,只知把爱付出,却从不求回报。在我外出打工的日子里,父亲摔断了腿,只因当时家里非常贫困,没有彻底医好,慢慢地父亲不仅走不了路,就连生活的起居都得靠娘照顾,娘20多年如一日照顾瘫痪的父亲,如今随着娘和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,娘自己身体也不好,特别是在老家,因为老家人都搬进城里,娘在老家吃水都没有人去打,而我却为了生活奔波,无法在乡下照顾二老,便把娘和父亲接到城里来住,因父亲不能行走,就和娘一起住在车库里,大冷的冬天里,父亲因行动不便,大小便经常弄在身上,娘每天都是默默地替父亲清洗。只因娘也70多岁了,再也搬不动父亲,每次父亲要起来翻身时,娘就喊我帮父亲翻身。 

  娘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,养育了我兄妹五个和全家。娘一生真的太苦了,除了照顾瘫痪20多年的父亲,还要为我们姊妹五个的家庭幸福担忧。40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娘那博爱的怀抱里,却不懂得如何去回报。 

  娘就是爱的化身,是家的一首歌,我歌我娘,却无法用我那笨拙的笔头来形容我那白发的老娘。娘是平凡的,娘用她那娇小的身体为我们支撑起一片爱的天空。人世间的亲情之爱就是一曲永远也写不完的歌,做儿的我只能借着笔墨对娘说一声祝娘永远健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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